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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密道内白骨森森,这可把谷心莲吓坏了,她一路上一直抱着梁山伯发抖,梁山伯便出声轻柔地安抚她,庾妙见祝英台脸色不太好,便主动问谷心莲要不要帮忙,却被她婉拒了。
庾妙觉得这女人不简单。
这密道通往尼山北面的密林,几人走了许久,终于出了密道。
来到密林外围,天色已近傍晚,再走恐会发生危险,于是几人生火露起了营。
翌日,谷心莲竟然在梁山伯怀里醒了过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祝英台一把上前将她的手拨开,对方睁开无辜的杏眼,美艳的脸上满是不解:“祝公子,你生气了吗?”
“英台你做什么?”梁山伯此时刚醒,他只是单纯地询问一下,他并不知道这谷心莲在他怀里躺了一夜。
但梁山伯这话祝英台听来十分刺耳,她头也不回地抛下众人独自上了山。
梁山伯刚要去追,便被谷心莲拦了下来:“梁公子,你还是让祝公子冷静一下吧。”
此时庾妙和马文才听见动静也醒了过来,得知情况后,庾妙将梁山伯指着鼻子骂了一通,然后就催促几人上山分头去找祝英台了。
雨后的山岩变得极为松动,祝英台听到几人渐进的脚步声,她一心慌脚下打滑就不慎跌了出去,她一只手紧紧扒住山岩边缘大声呼救。
谷心莲吓傻了,梁山伯听见动静赶紧跑上前将她一把拉住,二人胳膊相接处卡在岩石凸起之地不上不下。
庾妙和马文才闻声也赶来帮忙,他们一人抓住梁山伯的腿,一人抓住祝英台的另一只手,眼看就要将二人拉上来,但此时支撑几人的大石块突然啪一下断裂开来。
他们猝不及防地一齐掉下山沟,但所幸有一些枝条作为缓冲,四人最终挂在了峭壁的一棵树上,可树干无法承受四人的重量,噼里啪啦地响着就要断开。
马文才情急之下一把揽过庾妙将她裹在怀里包了个严严实实,庾妙知道他要保护她,但这样做对他来说实在太危险了!
“混蛋!你放开!”庾妙对他吼道。
“闭……嘴!”马文才浑身颤抖地出声警告。
庾妙看他这个倔强样子快要急哭了,却又无可奈何,下一秒树干断裂,几人砰一下掉了下去,山下的湖内溅起几朵巨大水花。
庾妙最先醒来,因为有马文才护着她,所以掉下去后她没怎么受伤,一边的马文才倒是流了很多血,他昏迷不醒,似乎伤得很重。
庾妙彻底慌了,她急得眼泪直流,抱住身旁他的头就开始呼救:“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救救他……有没有人啊!”
她环顾四周,发现远处的梁山伯和祝英台还在湖上漂着一动不动,她马上停止哭泣,将马文才拖到岸上紧急处理了下伤口就准备下水去救二人。
突然远处来了只体型庞大的棕熊,它四处嗅着朝马文才躺着的地方走了过来。
“滚开!别碰他!”庾妙下水下到一半,见此情景,便发了疯似地大叫着朝马文才那边跑去。
她拿起包裹里的硝石点了些树枝举着,那熊见庾妙这个架势竟被吓走了,待它走远后,庾妙腿一下子软掉,跪倒在岸边。
突然她看到远处有位老翁向这边走来,正是白日里集市上的那位,他刚砍柴回来。
庾妙赶紧上前拦了他,于是那老翁和她合力将几人救了上来,放在推车上推回去了。
老翁懂些医术,帮几人处理了伤口上了药,终于梁山伯和祝英台在次日傍晚醒了过来。
而谷心莲从山上寻了下来后,一直在二人身旁照顾着,也就发现了祝英台是个女子。
不知为何,她莫名地想让祝英台从梁山伯身边消失。
马文才这边仍然昏迷不醒,庾妙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得到的回复都是已无大碍让她静等。
庾妙等了一天又一天,两天两夜没怎么合眼,终于在第三天清晨,马文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动了动。
庾妙听到动静,一骨碌从趴着的桌子上起身,她使劲眨了眨眼,确认不是在做梦,然后松了一大口气。
“说话,说话!知道我是谁吗,这是几?”庾妙见他醒来,一阵惊喜,随后开始在他眼前指手画脚。
马文才吃力地将她的手拨开,艰难地动了动干哑的嗓子:“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