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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防御线打得酣畅淋漓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宛如鬼魅,在人类与丧尸间穿梭,不多时,便没了踪迹。

慕欢要去的地方,是S城外的一座偏僻的小山,陪伴了她童年的“伙伴”在此处安眠。

——

二狗是一条流浪狗,当它还是奶狗的时候,慕欢把它捡了回去。养它很不容易,因为慕欢当时已经在福利院了,福利院怎么可能会允许养宠物?

所以二狗一直长在福利院外的小胡同里,每天,慕欢都会将自己的口粮分一半给这条黑色的小狗。

在她在福利院生活的第二个年头,当时还是稚嫩的少年的司景殊说动了他的父母领养了慕欢,慕欢从简陋不堪的福利院住进了富丽堂皇的司家,身下坚硬的木板床也变成了柔软粉嫩的大床。

只是周阿姨对于动物过敏,二狗依旧只能在外面半流浪。好在多年来相安无事。

软绵绵呜咽叫的小奶狗变成威风凶狠的大狗,慕欢也从牙牙学语的小女孩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少女。

一次放学,二狗帮她咬走了欺负她的同学,慕欢那时候还是自卑敏感的小女孩,从来不敢声张。只是没想到,大概过了两三天,她就再没能看见过它。

慕欢当时懵了很久,发了疯似的去找它,后来,在一条臭水沟找到了泡得腐烂了的尸体。她抱着腐烂的尸体哭得昏天黑地,还是外出许久正好归来的司景殊出门找她,帮她把二狗埋了。

司景殊问她是怎么回事,慕欢紧咬着唇没有说话。

上学的时候,她眼睛都哭肿了,那几个经常欺负她的男孩子恶劣的提起二狗,她才知道是他们活活打死了二狗。

慕欢那时候十二岁,是她少年时在S城待的最后一年,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坏人是不分年龄大小的。人之初,性本恶。她了解到了黑暗的人性。

那时候慕欢满腔的愤怒,想也没想就抡起凳子朝笑得最欢的那个人头上砸了过去——

那是她第一次反抗,第一次打架。

结果当然是被打得很惨,不出意料的惊动了老师与家长,因为被砸的那个人进了医院,所以她进了警察局。

慕欢还记得,当时她有多么狼狈。司叔叔在去年意外去世,周阿姨一蹶不振疾病缠身,她进了警察局,因为年纪还很小,需要监护人来领。

最后惊动的,是司景殊。

十二岁的慕欢浑身脏兮兮的,脸上好几道的淤青和血痕,狼狈不堪,眼泪混着鲜血,让她那张原本精致的小脸煞是可怜。

那是慕欢第一次在司景殊脸上看到了对她的不可思议,慕欢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会敢跟好几个男孩子打架呢?如果不是老师来得及时,她可能也得进医院了。

将慕欢带出来送去医院检查了身体后,司景殊把她领回了家,这一次,司景殊没有问她怎么回事。

慕欢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已经擦了药水:“景哥哥。你、你不问我吗……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我……”

司景殊什么都没说,让她去休息。

那段时间,正赶上六年级的期末考试。小学结束的那一天,司景殊开始教她散打。

“欢欢,我不在的时候,不要被别人欺负。”当时,司景殊是这样说的。

司景殊大了她整整七岁,而在她更小的时候,他却能耐心的带着她玩,不让她被别人欺负。

后来……

司景殊与司叔叔爆发了争吵,年少桀骜的司景殊去了另一个城市读书,再到后来,慕欢十一岁,司叔叔去世的那一年,司景殊撕了自己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去做了雇佣者。

慕欢在十二岁的时候,慕承安找到了她,将她接回了慕家。而后,她便很少再见司景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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