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英驱车来到新安市设立的fǎ/
法庭下面,便是其它的旁听人员,沈英大致扫了一眼,发现这些旁观的人员很多都是伪满地区的“知名人士”,当然,这些所谓的知名人士和社会贤达都是和日本人穿一条裤子的。
令沈英有些意外的是,在法庭最前排,坐着几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们坐在那里,用英语交谈着。
沈英的英语并不佳,相对来说凌云倒是对俄语和英语掌握得非常好,只是这几日里,凌云正在忙小金子的事情。123。故此没有跟随沈英来到这里。
这使得沈英颇有些遗憾,毕竟那几个外国人讲的话,他很多部分是听不明白的。不过,从这些外国人的谈话和表情中,他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外国人对这次审讯伍永旺的事情颇感兴趣。
这几个外国人的态度很值得玩味啊!沈英心中想道。
时间一到,几名伪警押着伍永旺走了进来。沈英在远处看这伍永旺,发现他的精神还算可以,鬼子为了表现自己的“文明”,也破例地没有在他身上挂上沉重的脚镣之类的刑具。/
而在伍永旺的对面,则是伪满政府的法庭法官,他此时穿着法袍,袍子上绣着伪满洲的旗帜。在审判前,他先向着西方鞠了个躬,然后又向着伪皇宫的方西鞠了个躬。
他的做法引起了下面伍永旺的一阵嘲笑:“沐猴而冠!”伍永旺评价道。
沈英听得一个轻微的英语问询声,显然那几个外国人不太懂伍永旺话里的意思,他们向身边的一个翻译询问具体情况。
沈英看了一眼那个翻译,发现居然是个女人,穿着大红的衣裳,带着遮纱帽。漫卷红旗从沈英这个方向看去,其体貌特征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唯一能让沈英看清楚的,就是她那一头漂亮的波浪长发,看起来很时髦的样子。
似是心有所感,那个女人转头向沈英这边望了一眼,然后又低声和那几个外国人交谈起来。
由于距离太远,在加上面纱的遮挡,因此那女人回望时,沈英根本无法看清她的面容。但她的这种回望,却让沈英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面纱下那双眼睛已经注意到了他。
“砰!”,法锤砸在桌面上的声音将沈英的注意力再次拉回法官那边。
“犯人不得喧哗!”法官郑重其事地说道。
伍永旺看着坐在法案后面的法官,嘴角现出的嘲讽之意更弄了。
“犯人伍永旺,关于地方警察厅的警视部门指控你违反满洲国法律,私下进行组织串联,秘密进行危害满洲政府的行为,你可承认?”法官一本正经问道。…。
“满洲国法律?请问满洲国是哪个国家?”伍永旺反问道。
“满洲国为n/
“满洲国是n/
而审判法官则有些尴尬地看向不远处的日本陪审员。
“这和你没有关系,我们刚才说过,对于法官的询问,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123。别的问题不是你所操心的。”旁边的审判员再次出声道。
“当然有关系,因为这涉及到法律最根本的问题,既法统的正当性。伪满洲国成立既没得到世界国家的承认,也没有得到中国人民的认可,更没有得到中国政府的授权,也就是说,伪满洲国的成立,本身就是违法的。既然这个所谓的‘满洲国’是违法的,那么它所制定的法律有什么实际意义?”伍永旺反驳道。
“满洲国的成立还是得到其它一些国家的认可的,比如说日本,萨尔瓦多,多米尼亚,波兰,意大利,德国,保加利亚,芬兰,菲律宾等等约二十多个国家承认了满洲国,并建立了外交关系。/
“不过是些f西斯和傀儡zhèng/
坐在法案后的法官屁股扭了一下,举起法锤重重地敲了下去,说道:“鉴于犯人拒不认罪,且毫无悔过之心,同时亦诬蔑法庭。故此,本法庭以为,由犯人直接陈述犯罪事实及过程已不切合实际。漫卷红旗现由公诉人直接提起公诉,进行证据呈供。”
法官的话音落下后,警察厅里委派的一名年轻公诉员便开始拿出稿子念了起来。
沈英看到这里,直暗中摇头,心道这伪满洲国做事的手法还真是粗糙,把审判搞成了单方面的陈述,这是打算把那几个观看审判过程的外国人当猴子耍吗?
在公诉员拖沓地念完稿子后,法官开始读预先写好的宣判书。
伍永旺,男,四十六岁,河北永定县人,察其在新安市生活期间,加入gòngjiāquán,有意破坏大东亚新秩序的形成……,情况十分恶劣,故叛其绞决,以警示尤……,其刑决以下月初执行……
沈英听得这话,暗自心惊,他原先想着伍永旺应该会被转监狱的,却没想到,敌人居然想直接杀死伍永旺。
不行,得想办法救老伍!沈英暗自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