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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纪宇洲自从工作以来,一直是独居,偶尔回去陪伴顾秀红也多是他负责照顾,毕竟顾秀红的眼睛是在不方便。
他已经逐渐照顾别人和自己,对这位盛泰集团的二公子入住他也作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是自己在生活起居上多照顾些,也就是多双筷子的事情。
但是他没有想到,跟这富二代住一起,太爽了。
上周午里昂接了不少通告,一整周都在各种酒店里落脚,直到昨晚才回家,跟盛景曜瞎哈拉了几句,早早就歇下了。
一早起来,厨房里已经站着一位海螺姑娘性转版,把做好的早餐往外端。
在外人眼里,盛景曜还是盛泰集团正儿八经的候选继承人,靠着结婚的噱头,想蹭流量的代言都自动找上门来了,纪宇洲这段时间赚了不少钱,正好把护工费的窟窿填上,还给器械医院交了预约费。
也是因为拿人的手软,他对让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睡沙发这事稍微有些愧疚。
再加上现在吃人的嘴短,他更愧疚了,对盛景曜说话的态度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
“这些就够了,你也坐下吃吧。”纪宇洲看着盛景曜在面前忙活,总觉得食不下咽。
邻居阿姨送的粉色碎花围裙在盛景曜身上看起来很合适,他的身材该有的地方都有,围裙看起来穿着也像方领碎花系带镂空连衣裙。
他看出了纪宇洲的不自然,坐下捧着脸看向纪宇洲,说道:
“纪老师,不用有负担,这都是我吃软饭应该做的。”
纪宇洲自己心里有数,就他买菜钱的那三瓜两枣,还有这间除了不漏风一无是处的房子,想包养小白脸是天方夜谭。
但盛景曜看着确实乐在其中的样子,豪门阔少的业余爱好居然是当家庭主夫,要说他这么殷勤没有点别的理由,傻子都不相信。
盛景曜盘子里多了纪宇洲夹来的几块培根片和一块炒蛋,他很喜欢这种感觉,付出的关心都有回报,即使他知道这多半只是逢场作戏。
门口响起敲门声,盛景曜带上挂在门边衣帽架上的口罩和帽子,打开门。
穿着橙色衣服的小哥一愣,不知道这围裙加帽子口罩是什么穿搭风格,他说道:“签收一下,玛卡巴卡的快递。”
盛景曜潇洒地签下四个大字,将快递抱进屋。
一个边长半米的正方形纸箱落到地板上,里面有两套用防尘袋包着的西装。
盛景曜拎起两套衣服:
“你要哪个?”
“这个。”纪宇洲选了相对低调的黑白套装。
“那在综艺开场我们就穿这套。”盛景曜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
纪宇洲“嗯”了一声。
盛景曜面露不快:“就一个嗯字打发我了?”
他将头低到纪宇洲面前,柔软的发丝顺着引力的方向下坠。
“奖励。”他简单明了又直接地袒露了自己的需求。
纪宇洲犹疑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得像是在摸一个刚吹出来的彩色泡泡。
盛景曜毫不掩饰自己享受的神情,高兴得像个小学生。
如果盛景曜不是在贵族学校从小学读到高中,如果他们能提前一些遇见,说不定纪宇洲真的会喜欢他这样的。
但是他们不一样,即使是现在他们看起来好似平等了,等到盛开泰气消了,他就会立即变回那个资源簇拥的贵公子。
自己却还需要在根本不知道能不能走得通的路上摸黑探索。
手里这套衣服无论是从裁剪还是面料上,甚至是外包装上都能看得出价值不菲。
纪宇洲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好像这些天的相处不过是盛景曜在逗他玩,他手一挥就能买两套高定西服,屈尊在这个小房子里做饭只是为了将就跟他天差地别的自己。
盛景曜兴冲冲地说道:“你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纪宇洲没有兴致:“应该合身,不试了。”
他兴趣缺缺地回到房间,手机里再次发来了余鸣市光明器械中心医院的信息。
这次是需要他明天在规定的时间将顾秀红带来医院做手术。
这一切提醒了他,他的平静与美好都是虚假的,与顾秀红相依为命才是他一团乱的真实生活。
相比起即使出演了也前途未卜的综艺,这台手术才是更需要他关注的。
他买了今晚回到觉海市的车票,明天带顾秀红做手术。
上周接的工作实在太多,吃过午饭他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梦中却被惊雷振醒。
早晨还阳光明媚的天气,突然变了脸,狂风大作,几支火蛇一般的雷电在厚云层里流窜,每一声雷所带来的电都足以照亮一片乌暗的天空。
纪宇洲轻皱着眉,离发车还有两个小时,这天气却嚣张地拦住所有即将出行的人。
他打开行李箱,随意地塞了两套换洗衣物进去,提起箱子出门。
手术不等人,今天这个号轮空了,或许永远没有下一次号了。
他坐在玄关边上换鞋,盛景曜走到他面前,看了一眼他手边的行李箱,问道:
“这种时候,你去哪啊?”
“有点事情。”纪宇洲头也没抬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