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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这条路很久没人用了,苔藓的铺布让这路的手感有着诡异的滑腻感。
有种在一个巨型生物的食管内攀爬的即视感。
想到这我忍不住抖了一下身上的鸡皮疙瘩,只听到“咚”的一声,我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但愿没把我们的刘院士脑袋磕到。
我在中间的位置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恐惧感,不知道在最前面的小五会是什么感受。
因为本身设计的初始目的也包括了逃生通道的作用,所以虽然被苔藓掩盖,还能摸索到便于攀爬的痕迹。
从通道底部,我们已经能听见丧尸的嚎叫,我甚至能感觉到我上面的那个工作人员下脚滑了一下。
我很能理解。毕竟他们一开始就将丧尸关在了安全屋里,根本就没见过这种大场面。和我们这些日日打拼的人相比,这些工作人员就是温室里的花朵。
理解不影响我避开他走。太危险了,我可不想被别人的一个失误牵连到。
虽然大家都默契地保持沉默,但没人敢肯定,丧尸不会嗅着什么味道追上来。
只有越来越粗的喘息声,看不见终点的通道,黑暗的环境,后方丧尸的动静,三重压力都积压在大家的身上。
终于,有个研究室工作人员崩溃了。他将自己挂在墙上,说什么也不肯前进:“你们也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万一还是丧尸呢?我们就不能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官方的人来救我们呢?”
“我们就是官方的人啊。”有人无语地回答他。
倒也不是大家都乐意理他,主要是不把他开解了,这路就堵住了。
“你们还说,”他生气地吼道,“都是你们我们才会陷入这个危险的局面。”
声音在管道里面回荡,久久不见消散。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上的刘院士,谨慎地低头看向下面。
都是人,什么也没看见。
哦,是哦,我在中间,根本看不到下面是什么状况。
我看不见,不影响我听见丧尸越来越大的动静。
“蠢货。”终于有人忍不住骂了出声,一脸的嫌弃毫不掩饰。
虽然黑暗里啥表情也看不出来。
大家志同意合地绕过他,哪怕这会让他们耗费更多的体力。
那个崩溃的人看着所有的同伴都绕开他离开,突然大叫一声,松开手放任自己掉了下去。
我们沉默地前行,将一阵阵的惨叫当做背景音,没有人回头或者说些什么。
有的时候,选择放弃真的只有那么一个瞬间。即使大家理解,但不会认同这种拖队伍后腿的行为。
吃到从天而降的肉后,丧尸们齐齐仰头看着破了一个洞的天花板。
是那个人砸出来的破洞。
它们齐声叫了出来,一个跳跃异能的丧尸率先上去,挂在壁上将所有的天花板砸掉,露出完整的通道。
此起彼伏的丧尸叫声无一不是在表示着:生人,生人就在这里。
我们还在爬着,哪怕知道危险已经靠近,但依旧没有随意地加快速度。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忍不住抱怨为什么要把研究所藏进山里。如果不是在山里,也不至于爬那么久。
“外面有丧尸堵着。”小五的声音从最上面传了下来。
最坏的一种情况发生了,我们被前后围堵。
“那还能怎么办,除了冲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有人苦笑着说道。
的确是这个道理,只不过大家都不敢说出来而已。
有人是说说,也有人是会去做的。
小五的那一声就像是单纯给后来人提个醒,等大家差不多都了解情况后,他就率先冲了出去。
会找到这么一个地方堵着的丧尸果然都不是什么寻常丧尸,被簇拥在中间的,就是曾经见过的那个丧尸首领。
丧尸包围着我们,等待我们所有人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