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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温香软玉在怀,林泽的胸膛起伏着。
桂花香萦绕鼻间,他心神已乱,却仍佯装镇定地看她一眼:“子青可有将那把刀给你?本来我是想让你带给你哥哥的……”
沈音微微抬头,一双美眸盯着他,“夫君的恩情,沈音没齿难忘。”
她双颊绯红,依偎在他怀里的样子,如满园春色,烂漫娇艳。
林泽在桂香中闻到了一丝酒香,蹙眉问:“你饮酒了,何时饮的酒?”
沈音眨眨眼,嬉皮笑脸地道:“沐浴完小酌了两杯。”
她以为,喝的是桂花酿,有桂香,他就会闻不出来呢!
林泽皱着眉,解开自己手上缠绕着的帕子。
伤口已经结痂,但确实有过崩开过的痕迹。
为了保护那个自私凉薄的天子……
沈音眼睛一酸,转身去柜子里翻药:“我帮你上药。”
林泽本想说这点小伤不必上药,可见她如此在意,又忍不住雀跃。
娇生惯养的小娘子,动作并不如手下人利索,但她的手指软乎乎的,像棉花一样,一点不会弄到伤口。
林泽暗暗打量她,佳酿醉人,可她似乎是硬撑着一股醉意,在为他小心地上药、包扎。
他心中一动。
这样的人,应该捧在手心里。
伤口重新处理好之后,沈音准备换衣就寝。
鬼使神差地,林泽一吹灭灯烛,就欺身压着她。
他的手指轻触沈音的脸颊,两人唇齿更是近在咫尺。
“夫君?”沈音惊疑未定,浑身上下都羞得发热。
过了好一会儿,林泽垂眸道:“……是我鲁莽了。”
此时此刻,他还是不敢确定沈音对他的心意。
而且,他虽情动,却并不想让她有孕——他身处暗流涌动的朝局之中,多一份牵挂,就是多一个软肋。
*
几日过去,刺客一直由禁军追查,却未曾有一丝进展。
五公主府梨花盛开,五公主请了一些世家女眷来吃酒。
请的人不算多,身份却个个贵重,有陆家的、王家的……凡是有几面之缘的,她全请来了。
这些贵妇贵女们皆是盛装打扮,欢声笑语的,倒与那庭院中洁白的一片梨花格格不入。
待客人来得差不多,五公主才缓步从屋内走出来。
原本在吹捧王家和陆家嫡女的一众贵妇,立刻转换了对象,对五公主笑脸相迎。
“公主殿下今日打扮得真漂亮!”
“瞧你说的,殿下天生丽质,怎么打扮都好看。”
赵天月笑了笑,带她们到园林内入席。
其实那些女眷们倒也没夸错,五公主的确生得娇俏秀丽。
就算她梳着一头妇人发髻,顶着那一张圆润小脸,再配上一身窄袖石榴裙、额上贴着的桃瓣花钿,怎么看都还是明媚活泼的少女。
一众贵女们围在五公主身旁,笑着聊家常。
皇嗣之中,最值得人去讨好和拉拢的,当然是嫡出的孩子,比起去巴结太子,大多女眷们还是更愿意和五公主亲近。
毕竟她不会用色眯眯的眼神瞧人,即使不刻意讨好,她待人也十分和善。
赵天月本就喜欢热闹,如今有机会,便正好笑呵呵地与她们说笑一阵。
“公主,我们讲话本都讲得口干舌燥,你好歹赏我们一口酒喝!”陆三娘抱着赵天月的胳膊,半开玩笑地说。
“来来来,各位伯母各位姐妹们,还不到吃酒的时候,我们先打打叶子牌,如何?”赵天月大气地一扬宽袖,眼波流转,“赢满五局的人本公主赏她一只手镯!”
“好!”
“公主真阔绰!”
顿时一片掌声响起。
……
与热闹的庭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公主府里裴贤的书房。
裴贤与赵行川隔着书案,席地而坐。
两人的装束皆是一身常服,一个画着京城的大致地图,一个淡然品茶。
裴贤终于画完,笔一扔,紧张道:“殿下,当日你在现场,可看出那个刺客什么来历?”
赵行川放下茶盏,抬了抬眼皮,“那个刺客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入局了。”
“不管怎么说,只要能找到那个刺客就行了,就是不知道藏在哪里。”
裴贤挠了挠头,想到这,又忍不住陷入苦恼。
“在陆家。”赵行川垂眸看了会儿图,淡淡道。
只有大世家才会养得起死士,有些世家虽参与党争,但行事十分谨慎,绝不会冒然用刺杀这种手段。
刺杀失败,于太子一党有弊无利,所以王家也几乎不可能。
那就只剩下陆家,一个表面上站队太子的天下第一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