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净回来的速度，远远要比唐酥预计的要快许多，而且哈士奇竟是出奇得乖巧。
难道真是狗外有狗？
一狗更比一狗绝。
然后，唐酥很自然地问出了心中疑虑，“柏净，你是不是和它早就联手了？”
柏净并不介意被她认定和谁谁联手，但若是扯上一条狗，那就非常不合适了。
柏净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奈何不敢对唐酥放一句狠话。
哪怕他觉得委屈，也只能故作轻松地说道，“好歹，我不像它只会造孽。”
哈士奇仿佛听懂了似的，瞪着圆不溜秋的眼珠子，小声地吧唧吧唧嘴。
【第二位客人即将到来，请准备好茶水点心】
面板的眼力劲儿显然要比唐酥厉害，第一位就敷衍了事，第二位就郑重其事。
茶水也是隔夜的，不过保温性能倒是不错，倒出来还冒着热气。
而至于点心，唐酥不自觉盯上了柏净准备的“烤鸟肉”。
好个重口味的点心，也不知道人喜欢不喜欢。
然而客人可不会给唐酥考虑的机会，还没进门就大喊道，“老板！买猪圈啊！”
前面买了五十个鸡窝走，后头又来个买猪圈的。
这“咸鱼”市场要是这么好做生意的话，为什么毕温要大费周章搞个拍卖会呢。
“唐酥，你这儿卖的都是什么腌臜！”
柏净好心好意来陪她做买卖，却是没想到出来是这样的交易明细。
鸡窝、猪圈，甚至还有茅房，哪儿哪儿都不像是一桩正经生意。
唐酥则是懒得搭理，不屑地说道，“你觉得不干净，大可以走啊，我又没求你。”
这话正巧说到柏净心窝子里了，求也未必会来，还不都是水鬼神力的牵制。
不过换句话来说，也都是他一人的自作自受。
无缘无故把她的同伴都给灭了，那不就得有个扮演角色的人么。
理所当然，柏净主动交代自己，总要好过被动驱使。
受制于水鬼神力的“共享”，柏净忍着气好生和她说，“唐酥，我可不是为了你。”
柏净说话的时候，明明五官都挤到一起了，连牙齿都磨得咯咯作响，却依然没有发出丁点儿的不快，甚至还有几分温柔，唐酥不自觉有些不淡定了。
俗话说得好，出手不打笑脸人。
“老板，磨叽什么呢！猪圈来一打！”
第二位客人的耐心显然没有第一位的好，唐酥三秒钟没回应就摆出要砸店的架势。
很快唐酥就指挥起柏净翻找去，“听到没？还不快去找平面图和钥匙！”
柏净皱起了眉头，压低声音问，“我不过是第二次来，哪里晓得东西在什么地方？”
换做是平常，唐酥怎么也会指着方位告诉柏净，偏偏这会儿她不想如此。
怎么哄好贵客那是她的事儿，与劳动力没有关系；可劳动力要怎么彻底甩锅，自证清白，那就得悉心听教片刻了。
即使柏净晓得，一切皆拜唐酥所赐。
只见她露出整齐的八颗牙，嘴角微扬，作揖道，“这位公子，一看就气质不凡，怎么也是个名门贵胄，快快请上坐，点心什么的，伙计马上就给您端来。”
某人站在身旁，恍惚间觉得说话的不是唐酥本人了，她什么时候这么温顺过？
在梦里怕是都要拿棒子追人好几条街的，青天白日的，莫不是被鬼附了身。
唐酥当然是清楚他的疑惑，无非是对个陌生人太过温柔，不理解罢了。
第二位客人将信将疑地落了座，仔细巡视着安居客，还是乱糟糟的，而且有狗的味道，从里头看到外头，从外头看到里头，上下左右好几个来回，愣是在最后一刻对上了一双狗眼。
好大—一只金色毛发的哈士奇！
“嗷呜～”
哈士奇并不怕生，只是例行叫唤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