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净原以为江乘风是在忽悠，直到瞧见面板的数字又减少了：【水鬼神力：39999】
居然又是减少一万。
这其中必有蹊跷。
要么是唐酥遇到了危险，要么是她动用了什么。
就柏净所掌握的知识，可能后者概率较大。
遇到再大的危险，不至于减少10000水鬼神力，这速度比大动脉出血还快。
“江乘风，”柏净几乎是咬着嘴唇喊出的名字，言语间尽是冷漠，“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乘风依旧是满面春风，笑得合不拢嘴，一字一顿地强调，“要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其实如果没有结契，如果没有水鬼神力的波及，柏净或许真的会答应。
可偏偏，上面两个因素，唐酥都占了一半。
结成契约算是被迫，但水鬼神力的影响，柏净都不知道什么缘故。
而结契，正是源于此。
因为水鬼神力的浮动，他看不懂、猜不透，索性就和唐酥捆绑。
那么一旦捆绑，他就能准确掌握一切最新动态，是好是坏，一目了然。
不过对于江乘风，柏净有千万个法子应对，原地炸毛属于基本操作。
既然这么不希望她出现，那么柏净就道明无所谓好了。
“可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柏净平静的眸子如同一汪湖水，半点涟漪都没泛起。
江乘风过去还会跳起来急红了眼，可经过毕温和潇洒的调教后，风风火火的性子大有改变。
只听到江乘风接过话茬，比柏净更不在意的口气，缓缓开口道，“你伤心难过，便是我最大的快乐。”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江乘风早就想让柏净体会了。
因为他，自己失去了最亲的妹妹；因为他，自己成为牛家村的罪人；因为他，自己才变成了最讨厌的样子。
最讨厌的样子，江乘风以为自己怎样都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可随着第二关的落败，“咸鱼”市场出来后，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纵然披着张人皮，江乘风并不觉得活的像个人，倒是更像一条任人差遣的走狗，逮着谁都咬的那类。
“你的快乐？”柏净听着觉得可笑，眉头都舒展开来了，反讽道，“在小凤死后，你有过快乐么？哦，我想起来了，打不过我的时候，表情倒是挺喜感的。”
柏净嘴巴里没一句好话，江乘风强忍着到了现在，终是被最后三个字给破了防，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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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顾及身边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江乘风肯定拔剑拼死一战。
打不过归打不过，这面子不能丢。
然而，柏净越是讥讽，江乘风就越不能下手，似乎一出手，他每个字的嘲讽，便数落得恰到好处。
江乘风只有足够淡定，潇洒才会够信任，然后才会给予足够力量。
在水鬼联盟，力量才是第一顺位。
力量的获取方式有很多种，最热门的无非两种，一种是给予，一种是争取。
江乘风争取不到，那就只剩下给予一条路，譬如靠给潇洒卖命来赚取。
这卖命一旦开始，江乘风就控制不住了。
明明所有感知都有，但行动却从来不由心，就像他根本不屑于针对唐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