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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冰镇酸梅汤的《为了我们唯一的家》

国家拟人化,赚人眼泪,狗血得一塌糊涂,让乐衷于黑色幽默的老王看了,也感觉自己其实还是一个**。

如果这位大大肯写长篇的话,或许能和奥公公有得一拼。

当然,发文速度也和奥公公有得一拼。

(1)

1937年,7月,8日

都城。

“你们,快带着少主走!”

古朴的四合院内,年约二十七八的青年抱着手中的幼儿,对围绕在身边的四神吼道。

正当青龙犹豫着是不是要接过幼儿的时候,四合院的大门被“磅”的一声撞开。

“北平,别开玩笑了!”高大的身影将北平略显瘦弱的身影整个的笼罩起来,“如果少主离开了你,那么我们又要以什么名义,来宣称自己的立场?”

“关东?你怎么会来这里?你不是……”想到多年之前的那一天,北平更加后悔自己没有预料到那些突变。

“北平,你在说笑?”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关东的怒火依然未熄。“该不是你认为是我被命令不准抵抗的被带走,就不属于这里了?北平,你要搞清楚,不管是我,还是港儿,或者是那些被带走的,被领养的兄弟姐妹……我们这辈子,只有少主一个主人!”

“关东……”还没来得急说什么,一阵喝彩的掌声打断北平的话语。

“说的好关东!北平,你也是,你是负责保护少主的人,而我们可是负责保卫你的人!多少也要对我们有点信心嘛!”

“蜀?津?还有泸,晋,青,鲁,豫……怎么连荆,湘你们都来了?”

“不只我们。”被点到名的青年和少年们笑了起来,“大家都来了。”

“都来了?”北平惊讶的向外看去,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满满的站的都是人。很多人身上还带着旅途的风尘,却在他出现的时候,丝毫不露出疲惫的样子。

“大家……”抱紧了手中的幼子,青年的眼眶湿润了。

“北平。”还是少年的泸站了出来,“我会好好的把手长江入海口,不让那些野心家顺流而上。”

“就是,我当然也会和其他的几个守好你的周围的!”跳起来的津挥拳表示道。

“虽然少主现在年幼,还无法担当振兴c家的大任,但是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要帮少主守住C家不是吗?”

“北平,不要以为我们是散沙哟。虽然我们川院很懒散,但是只要是为了保卫少主,我们决不后退一步。”

“军备什么我们的确赶不上那些强盗,但是北平,我们还有荆的新军和汉阳造嘛。”

“湘,你这是在夸奖我还是在贬低我?”一身楚服的荆挑起了眉毛,看向自己一湖之隔的兄弟。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不过,北平,江南腹地就交给我和荆吧!”年轻的军人挺起了胸膛。

“我虽然是大后方,不过我也会以自己的方式来保护你的,北平。”被称作“滇”的青年站了出来,“兄弟们的供给和运输就交给我吧。”

“……”沉默了片刻,北平昂起了头,“谢谢兄弟们……我一定会保护好少主,牢牢的守在这里!大家,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放心吧,北平,我们一定会击退那些强盗好好的活下去的。”金陵笑着分开众人走上来,挽住北平的胳膊。“少主,我们也一定会守护住的!”

“无论是流血还是流汗!我们绝不屈服,决不后退!”

“我们只有一个家,名字叫做中国!”

1937年,7月7日。

北平城外。

卢沟桥。

日寇入侵关内第一枪。

中国举国上下,从此同仇敌忾,一致抗日。

(2)

1938年,冬季。

长江沿岸,寒风凛冽,冬季昏黄的太阳,就算是正午也没有一丝暖意。

巫邑服饰的青年站在楼阁之上,看着来往江轮上白色底的旗帜,漆黑的双眼和冬季的江风一般冷冽。

那不是应该飘扬在属于这片土地的旗帜,那不是他世世代代祈祷的地方所希冀的东西。然而呢?

他抬起头,透过手指照射下的光线带着淡不去的血色,硝烟的味道……

“荆。”走上楼阁穿着朴素的军装,和他那一身红黑的华服比起来带着少许的黯淡,却英气十足。

“你也来了。”他没有转身,只是凭借声音,他就知道来的人究竟是谁。

“你遭到了这样的事情……”年轻的军人看着江面来往的火轮,手紧紧的攥成了拳。“我怎么还坐的住?!”

“这样的年代……”青年转身看向自己的同伴,拉起了对方的手。“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荆……”

“自古以来,我也该习惯了。”平静的语调,但青年的神情并不平静。“但是……就算习惯了分合,我也无法习惯那些孩子们的鲜血。”

“每一次,都让我有种错觉,错觉这身红色是用他们的血染成的,所以才会永不褪色。”

“我们,究竟能做些什么?在这样的年代,我们究竟能做些什么,湘?”

年轻的军人抬起了手,,按住青年的肩头。手掌下红衣似乎有了火焰的温度,那是那个拥有“九头鸟”别名的青年的怒气。

“我们能做的,是撑过这个时期,等待着再次的强盛不是吗?我们,是不会永远和那个人分离的!”

“你说的没错……”青年突然安静了下来,漆黑的眸子恢复了冬夜的沉寂。“我们,还没有失去希望。”

“荆,你看那里。”遥遥的指向远处的建筑,年轻的军人看着青年,“那里曾经是过去的黑暗的希望。亲眼看着希望诞生的你,现在也该期待下一个希望。”

青年顺着军人指向的地方看去,淡淡的烟雾从建筑中冲出,让青年想起曾在那里听到的铁器敲打的声音。

“……湘,答应我一件事情。”

“说吧,我一定会做到。”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让那面旗帜,侵入你的领地一步!”

青年指向那面在风中展开的红日旗,声音中是强烈的恨意。

“而我,会留在这里,为他们献上一曲破灭的巫舞……我要亲眼看着他们,覆灭在这片土地之上!”

“放心吧……”年轻的军人笑了起来,“我一定,不会让日本踏入长沙一步!”

1938年10月25日。

武汉,沦陷。

1939年,日寇入侵湖南,长沙三成焦土,中国军人,未曾后退一步。

(3)

回忆,1931。

关东记得那是入秋后平平常常的一天。

和往常一样,他蹲在打谷场上看农民们忙碌的将秋后的收成晾干入库。

北方的冬天总是来的特别的早,过冬的准备也要早早的做起才不至于在漫长的冬季受冻挨饿。

他懒洋洋的躺在谷堆上面,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

这里,一直是被上天眷顾的土地。

黑水,白山,沃土。

就算偶尔有强盗来骚扰,比起别处频频的天灾,也还在那些坚韧的孩子们的忍耐范围。

何况,这片黑土上的孩子们,各个都是优秀的战士和猎手,就算是再北边那些装备着火枪火炮的强盗们也不敢轻易越过雷池。

日子,就该平平常常的过下去,关东一直这么认为。

“关东!关东不好了!日本人炸了张家柳条湖外的铁路,说是张家有人攻击他们!”

“什么?”猛的从谷堆上跳起来,关东看着跑来报信的人。

“是真的!日本兵已经打进来了!”

“张家管院的怎么不反击?老子白养着他们了?”

“不,不是……是南京,是南京那边来了信,叫他们不准抵抗!”

“……不准抵抗……?金陵,你那边在做什么??”

关东记得,那时候他手下彪悍的儿郎们因为一纸军令而让那些如狼似虎的强盗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东北大院,只有少数的儿郎们奋起反抗,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儿郎们一个接一个倒下。

张家撤出了东北,他最爱的白山黑水飘上了别的旗帜。

“你承不承认满洲国!”明晃晃的刀剑对着他的眼睛。

他大笑了出来,“不承认!关东的少主只有一人!关东的汉子,永远不侍二主!”

1931年,9月18日。

日寇炸毁柳条湖以南满铁路段,以此为借口,侵入东北三省。

南京政府发布不抵抗命令,不足半年时间,东北沦陷,伪满国成立。

史称,九?一八事变。

(4)

“少主……”金陵抱着手中的幼童,看着幼童的安稳的睡颜,一瞬间竟有流泪的冲动。

他急忙的抬起手背抹了抹眼睛,将幼童安安稳稳的放进摇篮。

“对了,北平呢?怎么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北平说,他不能走。他走了,谁守着少主的旧宅子?他说就算是强盗打了进来,他也绝不让那些人动少主的东西。”

金陵睁大了眼,“那他现在怎么样?!”

“别担心,金陵。”青龙摸了摸眼前人的头发,“那群强盗忌惮弄坏北平守着的那些古董,所以对他还算礼遇。”

“而且有关东和天津他们守在北平身边,他不会有事的。”一身殷红的朱雀推着摇篮道,“倒是你金陵,少主现在交给你保护,可不要出了差错。”

“你放心,朱雀大姐,金陵就算拼了命也会护住少主安全的。”攥紧了拳头,金陵昂然道。

“这么说起来,小泸的情况不妙。要我说,过去一口吞了那个什么什么皇不就好了。”

“啊呜你还真是个笨蛋。要是人类的事情这么简单就能解决,那就不会有战争了。”敲了白虎一记,青龙将话题转回正题。“上海那里怎么解决。蒋管家还没决定吗?金陵,你的管家也太优柔寡断了,再这样少主我们不放心安置在这里。”

“青龙,蒋管家已经决定增兵上海,一定守住长江入海口,让那些强盗无法顺流而上!”金陵狠狠的一拍桌子。“我不是说过吗!就算拼了命,我也会护住少主的安全!”

沪家大院。

“增援的军队已经在路上了,少主也安全的转移到了金陵。浙,我们可以稍微放心,起码少主已经安全了。”

“我已经和本地的富商乡绅联络好,荆楚那里的军火也往这边送来了。粮食和方面应该也能跟上。沪,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换下了一身洋服穿上了中山装少年笑了起来。

“当然是死守这里,绝不后退一步!”

1937年8月13日。

北平沦陷后第15天。

用鲜血铸成淞沪口攻防战,就此展开。

(5)

江南十一月的雨,冷的有些刺骨。一滴一滴的雨丝落到身上,像被针扎了一般的痛。

没带任何的雨具,少年就这样光着脚徒步在滩上跌跌撞撞的走着。

跨过残缺的沙包墙,断裂在地上的汉阳造。

少年已经被雨水模糊的视线范围内,能看见的只有来不及掩埋的尸体。

雨水冲刷了半日,砾石滩上的暗红,依然没有丝毫褪色的迹象。

“没有……没有……”翻过又一具叠在一起的尸体,少年的脚下一滑,扑倒在那具刚刚露出面孔的尸体上。

少年颤抖着伸手抹去那张脸上的血迹,才发现那是一张比自己更年轻更稚气的面孔,无法闭合的眼牢牢的看向大海的方向。

“为什么会这样!!!”少年再也忍不下去,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滚落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大家都这么努力的战斗了!为什么没有人活下来!为什么那些强盗还是抢走了院子……为什么!”

“冷静点,沪弟!”浙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把拉起了少年,一巴掌甩了下去。“冷静下来!”

扇上脸颊的声音在寂静的雨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少年的眼神终于渐渐的恢复了焦距。

“浙……大家,都死了……”咬着嘴唇,少年的声音中还夹杂着抽噎。“保卫这里的大家……都死了……”

一把将少年搂进怀里,浙紧紧抱住自己的兄弟。“我们还没有输,沪弟,打起精神来……我们还没有彻底的输给强盗!如果你不打起精神来,又怎么帮助少主从强盗的手里抢回这里?!”

犹如被惊醒了一般,沪从那个温暖的怀里抬起了头。

“我们……还有希望?”

“当然,沪弟,你拥有的地方是上海,你应该好好的利用它的特殊……如果是你,一定能用别的方式从强盗的手中保护好它,然后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明白吗?”

“……对不起,浙……让你担心了。”少年推开兄长的怀抱,站直了躯体,静静的环视着硝烟还未散去的战场。“我会努力的……”

“为了这些牺牲的战士们,为了他们努力守护的地方,为了少主的未来,我,绝不会在这里倒下!”

1937年,11月12日。

被称为抗日战争中国正面战场22次会战中少数规模最为庞大的战役之一的淞沪战役落幕。

中国军队以20万人的鲜血,苦守上海长达三月。

最终,在一片血海之中,上海沦陷。

为了我们唯一的家(6)

连身上的火红也似乎沾染了灰色,朱雀小心的抱着手中的幼儿。

就算是在沉睡,那稚气的脸还紧紧的皱着眉,就算用手指去抚摸也无法抚平。

这个在炮火和鲜血中出生的孩子,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享受到片刻的安宁。

这孩子能平安的长大吗?——带着这样的绝望,他们一直一直的守护着还未醒来的幼儿的摇篮,但……

这个孩子寄身的古老都城外,已经满是贪婪的恶鬼。

“金陵,你也该走了。”

朱雀想伸手拉起坐在镜前的青年,却被对方轻轻的闪了开去。

“金陵,蒋管家已经撤去了渝家,这里已经不是都城,你也……”推门进来荆楚和湘加入了劝说的行列。他们也就要出发,护送少主前往渝地,然后再转回自己的城市。

上海失守,长江沿线等于被叩开了大门。南京门前已经黑压压的都是那群贪婪的野兽,而武汉和长沙必定要成为下一道防线。

他们都明白,南京,这个六朝金粉之地已经被舍弃,金陵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

“不,我不走。”掷地有声的回答。

脸色苍白的青年扣好了衣领上的搭扣,用手将发丝抿的一丝不乱。

“兄弟们,我不走。”一向轻柔却有力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的颤抖,就算明了留下的结局会是什么,金陵依旧没有片刻的犹豫。

“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看尽了六朝的繁华,最后却守不住象征着我的古老城墙,也没有守住少主的安宁。”他微笑的伸手,擦拭着幼儿脸上染上的尘土,“所以我不走。我誓与此地,共存亡。”

看着金陵的面孔,圣兽和地守们一同沉默。

是的,沉默,为了金陵提前的默哀,为了金陵的决心。

这片土地上也许有人会后退,会有人倒下,但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

哪怕站出来的结果是用身躯堵上枪眼炮口,也绝不会弯下自己的脊梁。

朱雀带着幼儿展翅高飞的时候,忍不住回了一下头。

她看见血色的夕阳之下,金陵缓缓的登上了那座数百年的城墙。

素色的祭衣在夕阳下一片血红。

——这是最后的诀别。

永别。

1937年12月13日。

南京沦陷。

在短短的6个星期内,这座古老城市的土地每一寸都被浸透了鲜血。

三十万军民化为白骨,成为每一个炎黄子孙心中无法磨灭的痛。

“我们将仇恨铭刻入骨髓,直到血债血偿的那日。”

为了我们唯一的家(7)

(7)

“去渝地吗?”朱雀紧紧的抓着摇篮,扭头问青龙。

圣兽之首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不,往西北走。我们去找晋,然后去秦家的院子。”

巡逻回来的白虎正好听见这句话,立刻精神起来。“对对,去找晋~前些时日那边的孩子们不是狠狠的把小鬼子揍了一顿嘛?”

玄武看着白虎摇了摇头,抬头看向西北之地。

也许少主的希望,真的就在那边吧。

时间回溯,1937年9月,华北。

晋一直为自己生在这片黄土地上自豪。就算当年总有人笑他这里民风彪悍,钱没几个悍匪倒是一抓一把,他也只是笑笑——自家人嘛,开开玩笑总是没关系的。

金陵也时常和他抱怨几句他家的阎管家简直就是个土匪头子加地头蛇,完全不把蒋总管的面子放在心上。

晋总是笑笑,这不是两个管家手里都是有枪有炮有人吗,互相刺头那是谁也没办法。

但是现在不一样。

那群贪得无厌的白眼狼在正在浙院撕咬着长江的门户,占了关东大院的那群武装到牙齿的野兽们正在往他这里来。

晋家里堆着满满的黑金,那群豺狼们看中了这难以衡量的财富,全面宣战之后就将野心放在了晋家之上。

晋想到这里就皱起了眉,格老子的,俺才不会把黑金交给你们变成武器去打我的兄弟们!

“我说晋老兄,苦个脸给谁看哟?小鬼子又不会看你苦着脸就拍拍屁股走人咯。”

“秦家的,你就算串门也敲敲门,俺差点被你吓死。”夸张的拍了拍胸脯,晋打量着一身陕北农民打扮的秦。“俺说你是不是把这里当你自己家的院子啦?你家那群娃现在还被蒋总管当眼中钉哪你知道不?”

“那有啥子关系?前几天你那阎管家为了不让小鬼子得到军火库里的东西,还把我家娃从山上叫下来当帮工哩。”

“那是肯定咯,我辛辛苦苦弄来的东西,可不是给白眼狼打自家兄弟的娃子们的。”晋哼了一声,重重的拍了秦一下。

“说起来,你打算怎么办?小鬼子要打到你家门口喽。”秦看着和自家院子挨着的晋,“听说那群小鬼子正在收买你家阎管家啦?”

“收买?白眼狼还真的以为几个破钱能买的下俺家汉子的脊梁骨啊!俺家的阎管家说了,抗日到底!做也要做中国鬼,不做亡国奴!”

“说的好,做也要做中国鬼!喂,晋哪,我家院子里的孩子们也想来你这帮忙,欢迎不?”

“有啥不欢迎的?只要抗日,统统欢迎。喂,说真的,俺要你家在太行山里的那群娃,一个比一个能打。”

“你都开口了,我还说不吗?”

“这仗难打的哟。”

“咱们家的娃,哪个怕死?”

“赢了的话,给俺唱个秦腔?”

“为啥不是你给我唱个信天游啊?”

夕阳之下,两个搭在一起的身影面向着金陵的方向。

政见不同,理想不同都没关系。在妄想霸占大院的豺狼面前,这一切还比不上一粒芝麻。

没有国,何成家?

没有国,何成家!

1937年,9月3日。

华北战场上最大的抗日战役——太原会战正式开始。

山西阎锡山与八路军正式联合抗日。

我们都是炎黄子孙。

所以我的背后交给你——宁做中国鬼,不做亡国奴。

为了我们唯一的家(8)

幼儿张开了眼睛。

有些呛人的味道顺着鼻翼蔓延进身体里,那种他已经很熟悉的味道。

虽然他不知道那是硝烟和鲜血混合出的气味,但那种味道让他觉得很难受,也很难过。

他皱了皱眉,最终没有哭出声来,只是张大了眼睛看着周围漫天的风沙,和站在风沙中的人们。

那些伤痕累累的战士们围绕在他的身旁,就像一道最坚实的墙。

“你看这里,这里是天镇。”指着前面被炮火熏的焦黑的城镇,晋对青龙说道,“那边就是盘山。小鬼子们先打盘山,飞机大炮都用上了,我家的儿郎们没用从阵地上后退一步。最后那群禽兽不如的用上了毒气弹。”

说这话的时候晋咳呛了两声。山西的土地就相当于他自身,战火的疮痍深深的刻在他的身上。

“盘山失守了,晋绥的儿郎们撤守天镇。镇子里面的百姓都跑出来帮他们。”指着一个空无一人的院落,晋低声说道,“守天镇的儿郎们只有一个团,一个团啊。一个团的汉阳造对上三千个武装到牙齿的鬼子,他们打了三天三夜。没有医药,受伤的儿郎们都只能忍着疼,包扎好了就又冲上前去。抬起头就能看着膏药旗的飞机贴着房顶飞过去。”

“可还是失守了,阳高被打下来,没了后路。儿郎们带着百姓撤离的时候都红了眼。可是不撤也不行,一个团的人已经剩不了一半了。”

“晋北的关口丢了,我这边的娃儿们埋伏在平型关,炸的小鬼子措手不及。铁皮包的大车都翻了百多辆,娃儿们穷,舍不得用子弹。三枪一过就冲下山去,和小鬼子们拼刺刀。那可真是杀红了眼啊,娃儿们心里都有血都有恨啊,拼下去就是不要命的,命都不要了,还有谁能赢过这些娃儿们?这一战我们赢了,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我们输了。”

“茹越口那边,一个旅的孩子们扛着小鬼子的两个混编旅,旅长死了也没后撤。一个旅都打没了,阵地也丢了,秦家的娃儿们也只能从平型关撤了。”

“之后小鬼子们打忻口。阎管家把能调过去的兵都调过去了,还找蒋管家借了人。那些孩子们都能打也敢打……但是都打没了啊,几个旅几个旅的打没,子弹打完了就冲上去肉搏,刺刀打弯了用牙齿咬也要咬死一个……”

“我死国活,我活国死。”朱雀的手指沿着空气中划出几个字,燃烧了一会,又渐渐的消失了。“这是谁的话?”

“这孩子已经战死了,他的血就留在忻口的最前线。他奉命死守忻口,在追击日军的时候以身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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