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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林大人:“咳咳咳……多谢殿下关心,臣就是风寒,昨日高烧不断,家父也是关心则乱,其实不用劳烦陈太医跑一趟。”
三皇子戏要做全套,指着地上一堆带进来的补品,搭上话,“林大人,昨日九妹一听说你病了,就把她那儿的好东西一股脑拿出来,要让我带过来呢。”
林霁有些意外,据他了解,这位九公主好像不太喜欢他。
“麻烦殿下转告公主,臣病好了一定亲自感谢。”
三皇子表现得比徐烨这个隔壁的大哥跟九公主还熟络,自然地接话:“我一定把话带到。”
徐烨拧着眉头,你总共就跟九妹见过三面,去哪给她带话?要带也是我带。
“林兄放心,我回去就转告给她。”
林霁扯了扯嘴角,接着问:“两位殿下就在府中用膳吧?”
徐烨:“……”什么时辰啊,就吃午饭?
他早饭都没吃。
徐昊倒是很快回绝,“我还有公务要处理,林大人好好养病。”说着就侧身要往外走。
林霁伸出胳膊作揖,“臣恭送殿下。”
那人点了点下巴,步履匆匆,很快脚步声就听不见了。
屋里只剩下徐烨和他俩人,到底是几个月未见了,徐烨打量了他半晌。
“林兄,你这风寒染得可真巧。”
林霁五指握拳放在唇边闷咳几声,面色挂着点点红晕,像酒后的微醺,问:“殿下怎么这么说?”
徐烨有些好笑,颇为自嘲地摇头,“我竟不知,吏部那几个我亲自扔进去的人,有一半都是买通了礼部的考官,舞弊入选的。”
林霁垂眸想了一会儿,“那几位臣都共事过,行事谨慎,能力尚可,许是有难言之隐?”
旁边的人冷哼一声,“都是京城那几个有头有脸的表亲,我想着最多也就是搭层关系进来,只看了最后一次考试的结果以及在其他岗位当值的经历,确信了是干实事的人,没想到竟然栽在这一层。”
说完他又十分不解,“我不懂,都有那个能力进最后一次考试,入选考试的时候有那个必要舞弊?”
林霁摇头,“殿下不知,第一关才是最难的,那些人想往要职塞人,第一条路就得铺好了,后面才有得争取。”
徐烨听他这么说,问:“这件事你知道?”
林霁陪他待了这一会儿,已经有些累了,闭着眼回:“臣大概知道,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在吏部。”
“现在吏部出事,群龙无首,你这一病,传到明月宫,九妹又给你这么多东西,苏有庆早就在父皇那儿提过一嘴了。你这隐身了半年,染个风寒都能让父皇重新注意到你,回吏部那是指日可待了。”
床上的人勾着唇角,将之前的话又重复一遍,“那臣真得好好感谢九公主了。”
徐烨叹了口气,“所以我说啊,你这病来得真是巧。”
巧不巧林霁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昨儿个真就差点驾鹤西去了。
前日回府之后,他冻得不行,夜里发起了高烧,总觉得冷,就命人将屋内的炉子添更多的炭火。
炭火这么一烧,屋里又门窗紧闭,人就晕乎乎的。
后来还是管家觉得不对劲,进来看了一眼,他家少爷躺在床上嘴唇都紫了,立刻禀报了林太傅。
林太傅当晚就去请了陈太医过来,好一通通风透气,又是扎针又是灌药的,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不禁想到徐烨刚才的那番话,只庆幸自己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不然还真不一定救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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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临十六年的除夕难得艳阳高照,将下了好多天的雪融化。
皇家一片喜气洋洋,各宫都挂起了红灯笼,思宁窝在明月宫跟秋雨学剪纸。
晚上皇家设宴,各宫都要聚在一起吃年夜饭。
徐贤昨日就出宫把他的红枣骑回来了,拴在赏月台的台柱子旁。
徐弘深早早就去各宫打赏了,一趟走下来,肚子被茶水填饱了,人也烦了。
苏有庆陪着皇上回来的时候,看见十皇子还是维持着早上那个姿势,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那匹红马说话,笑着:“十皇子真是喜欢这匹马呀。”
心底还有些烦躁的皇上被苏公公这么一提醒,就抬眼看过去,发现自己小儿子胳膊里还环着一只雪白的兔子,问:“老大又送兔子来了?”
苏有庆定睛一瞧,道:“哪能啊,之前那两只中暑一只没了,就剩这一只了,十皇子宝贝得很呢。”
徐弘深嗯了一声,“那还是老大送的。”
苏有庆瞧着皇帝的脸色,替徐烨说了句话:“大皇子对几位小殿下还是很好的,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也没落下每天的问候。”
徐弘深自然知道苏有庆说的是什么事儿,乜了他一眼,才开口:“四个小的成日待在一起,他问候一个,顺带剩下的都算问候了,也没见他关心老三和老六。”
苏有庆还在为徐烨说话:“大皇子这不刚搬回宫吗,以前在外边离得远,也难得见到三皇子和六皇子,今儿个除夕,皇后娘娘张罗一切他也出了力,一家人还是和和睦睦的。”
徐弘深冷哼一声,“你倒是会打圆场,他之前打压老三,现下吃了亏才示好,是不是有点晚了。”
苏有庆这会儿不接话了,指着已经贴起来的红色剪纸,“皇上您瞧,九公主这会儿已经张贴起来了,剪得可真好看。”
皇帝看见那剪纸,脸色才回暖,“这个月明珠身体好了不少,有你一份赏。”